飞快,但外面的士子此刻才刚刚看完开头呢。
不过对于二者谈论的话题,外间的士子倒是一点没有惊讶。
别说是窦太后了,当下若皇帝做得不对都常常被士人讽议无礼。
像郑玄于卢植今天这个尺度还真算不上什么。
然而两人的话题却引起了外界学子、士人的引论。
要知道在本朝“君权”与“父权”一直都是士人争论的话题。
君父之辩与华夷之辩、义利之辩一样,早就有过无数次讨论。
并且古文经学内部,对“君权”与“父权”谁重也一直没有统一看法。
从王莽时期一直吵到了现在,并且愈演愈烈。
典型的例子是许慎《五经异义》和《白虎通》对于伍子胥复仇正当性的辩驳。许慎认为伍子胥不可复仇,而《白虎通》认为子报父仇是天经地义。
可见在纯粹的经义层面,为君还是为父,一直个争议点。
眼下被卢植与郑玄又重新挑起了这个话题,外间的人群自然忍不住各抒己见起来,甚至就连贩夫走卒都能说上两句自己的看法。
尤其眼下郑玄貌似落入下风,那就更让认为“君臣之义”更重要的那些人振奋了。
毕竟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话题,就像民国时期从上而下都喜欢讨论各种“主义”一样,对于当下汉人来说君父之辩也很重要。
然而魏哲回到太守府后,越想却越觉得这次辩经不简单。
要知道东汉可是以“仁孝”立国。
在这个问题产生动摇,无疑是对东汉的根本有了动摇。
所谓“仁孝先后”之争,说到底其实就是君权和父权之争。
说得再赤裸裸一点,那就是皇权和臣权的博弈。
后世曹丕尚为魏国太子时,便在一次宴会中对在场的百数十人问道:“君父各有重疾,有药一丸,可救一人,当救君耶?父耶?”
据闻当时众说纷纭,或父或君。
这其实便是为君者对臣下的一种试探,试探人心。
不过曹魏时期,君权与父权尚且还能说是在两可之间。
但等到了晋朝,那就只剩下以“孝”治天下了!
不是司马家不好意思提忠君,而是他家的君权本来就是妥协而来。
如此在天下士族面前自然便没有什么“仁孝先后”之争了。
父子之恩重于君臣之义也,这才是晋朝士子的政治正确!
晋朝“以孝立国”,其实便意味着“父”重于“君”了。
想到这里,魏哲心中终于豁然开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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